新晋居民_9799168

黑日梦

  “晚安”我对自己说。

  我拿着针筒扎了自己一针,昏昏沉沉的倒下。睁眼时我觉得自己到了一个新世界,我见到黑红色调的一座死城,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忽的从我眼前窜过,但是并没有浓重的血腥味。

  我遇到了一个带着黑红头盔和我差不多高的人形生物,我用疑惑和恐惧看着它,它在我面前发出怪异的声音,我竟然能听懂。它告诉我,它要带我走,不过去哪它没有多说。我想它一定是二十一世纪的死神,虽然和书里描写的不一样,但是目的应该是一样的:找到我,并把我带向地狱。

  我跟着它走,不知道走了多久,路上我也不觉得累,就只是跟着它走。路上它有一句没一句的自顾自说着,我平静的听着,没有一句回应,不过大致意思是:我还没死透,我还有求生的欲望,它就是我求生欲化作的战士,是我求生的欲望实体版,“是不是像穿越到二次元一样,虽然中二,但是酷毙了!”它一跳一跳兴奋的说。我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想:今天的太阳好大好亮,可是一点都不暖和,死了就感受不到了吗?算了,不管了。我轻笑了一声,继续跟着它走。

  它见我有了反应,好像很高兴。它的高兴带了头盔,不能从脸上看出来,但它的步子好像更加轻盈了。我好想明白了,它在为我高兴。可是为什么呢?

  它沉默了一会,我不知道它在想什么,突然它深沉地问我:“你知道你要是真的死了,你的父母会怎么样吗?”我愣住了,心头一紧,鼻子酸酸的。

  很奇怪,眼泪像是要重新教会我哭,突然就在眼眶里打转,仿佛下一秒就要流下来,我的喉咙忘记了怎么发声,可我脑子里的自己已经大喊大叫的哭到快晕厥。我咬着牙,一个字一口气的说:“不 知 道。”掩了掩面,眼角泪珠的归宿是手心和手背。我继续跟着它走。它好像知道我的倔强,它说:“我能让你再见到他们,至少最后再见一见吧,不过他们听不到你也看不到你。”父母是我这辈子亏欠了最多的人,想到还能再见到他们,我的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,过了很久,才用颤颤巍巍的气息挤出一句:“好。”

    这是十年后,母亲一个人带着东西去了一处坟地,太阳很大但是不热,头上的银丝反着光,阳光照在她身上,我却感觉不到美好。母亲坐在我的坟头,嘴里还喊着我的名字,她说等我回去了,就给我烧最喜欢的红烧肉。我咬着手不住的哭起来,即便知道她听不见我的声音。

    等我静下来,我问它:“我爸呢?”它指了指另一座坟墓,我心头又一紧,起初不相信,直到我看到了墓碑上刻着的名字。我有些绝望,我不敢想象这些年来我的母亲是怎样度过的。我蹲下掩着面失声痛哭。

    痛哭过后,我久违的清醒。我决定活下去,为了自己,为了我所爱的人和爱我的人。这时反倒是它先问:“你真的想好了吗,想好了就不能反悔,我可不想下次再见到你。”我对它微笑:“你觉得我还会嫌弃活着吗?”

    我们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,那座黑红的死城。不一样的是没了窜来窜去的奇怪生物,四周很安静。突然我感到有一阵白光晃过我的眼睛,有人喊着我的名字,我知道我要回去了,“哈哈,我现在才算酷毙了!”我拉着它兴奋的对它笑,我想它也在对我笑,我看着它,它摘下了那个从我遇见它时就一直戴着的黑红头盔。我看到了从耳后垂下来的头发,我看到了它的脸,是我的脸!她笑着对我说:“我就是你,回去吧,别再来了”。这一次,我走在她前面。

    最后,我回过身看着她,想用尽力气喊出那句:“谢谢你!”可是无奈喉咙里好像卡了鱼刺,什么都说不出来,我只是看着她在我的眼前慢慢从清晰变到模糊。

    我确实活过来了,在温暖的小床上,熟悉的被窝里,手边没有记忆里的针筒,脑子涨得发疼,床边柜上放着一瓶蓝莓味的睡眠糖果,窗外的太阳照在玻璃窗上,闹铃机械的滴滴声冷不丁响起来,给我一吓,像心跳似的。在关闹铃这个动作结束后,昨晚清晰的梦又和之前的任何一个梦一样被模糊了。

  (这是去年的一场梦,这篇修改过多次,很可惜,记不太清当时的感觉,我的烂文笔也表现不出当时的情感,人的情感太细腻了,文字的描述只能无限接近,而我的文字还是很简单,也组织不好语言,呜呜哭泣猫猫头)

  晚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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